文学的去秩序化属性

Connor binance交易所 2023-07-07 107 0

文学有着去秩序化的属性,很多人都喜欢,进而沉迷其中。

在古代,没有互联网和手机,也没有电脑。人们选择娱乐的方式就是文学,即便是说书的、唱戏的,也是基于文学产生的娱乐方式,让很多人着迷。文学本身产生于生产劳动,在劳动中,人们呼喊几句,唱几句,就是最初的文学。还有劳动中群体统一喊出的号子,有利于统一节奏,干活省力。文人们会采集民间诗歌,编订成册,广为流传。《诗经》中不仅有颂歌,而且还有很多民间歌谣,有爱情诗,有弃妇诗,有描摹劳动场面的诗歌,都是劳动人民真实生活的记录。这种诗歌本身有一定的普适性,并非单指某一个人,也并非单指某一个地方的故事,而是忽略了时间地点,甚至忽略了人物和故事情节,只是有种大家都认同的美贯穿其中。《蒹葭》就是这样一首诗,主人公寻找梦中的“伊人”,既有写实,又有梦幻,似乎总是难以寻找,可望而不可即,产生了浓重的朦胧与惆怅情调。不管是统治阶级还是被统治阶级都可以阅读,也都能产生相同或不同的感触。《七月》描写了奴隶们一年到头的辛苦劳动,虽然带有审美情调,但劳动场面以及辛苦的程度并不是很美。还有挑战秩序的《硕鼠》,把奴隶主比作硕鼠,只是剥削奴隶,吃粮食,而不干活。当然也有歌颂国君的诗歌,各个阶级的人都可以读。

文学产生之初是为了省力气,消遣,活跃气氛,审美,到后来成为文人士大夫们酬唱的工具,已经大大脱离了民间。当然,这种文学被称为文人士大夫们玩弄的高雅文学,并不是指通俗文学。无论是高雅文学还是通俗文学都是对历史的一种反叛,等于去历史化,即便是对历史的一种叙述,用丰富多彩的故事重新叙述历史,也会让人们读出很多不同来。读了文学作品的人以为作品叙述的就是历史,其实只是改编的历史,或者说是野史,是个人虚构的历史。即便小说写作成为生活的一种虚构反映,也是作家对生活有着一定的了解才动笔的,并不能凭空虚构。小说成了生活的横断面,也成了历史的横断面。而历史本身也并非完全靠得住,权贵们写历史,或者说权贵们用权力干涉历史写作,让史官们只能按照权贵指引的道路写作,处处维护权贵们的利益。如此一来,历史也就变得不那么真实了,却可以成就权威版本,代代流传。文学作品并不一定能够代代流传,很多文学作品要经受权力机关的审核,还要在流传过程中经受禁毁的命运,经受被严重改写的命运,但只要是好作品,就一定会流传下去。毕竟,人们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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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喜欢文学作品,是因为文学作品给人们展示了一个梦幻的自由空间,可以超越阶级限制,超越现实生活,甚至完全展示天马行空的想象。人们沉迷其中,就好像网瘾少年沉迷网络游戏一样,深深陷进虚拟的世界,也就不自觉地传播开来了。文学具备极强的传播属性,而在传播过程中,无论阶级差别,无论贤愚都有传播的权利,甚至都有在传播中私自改编的权利。如此一来,很多文学作品经过代代相传,改写,已经完全变了模样,甚至和原来的作品毫不相干。悲剧可以改编成喜剧,喜剧可以改编成悲剧,甚至只是借用了真实的历史背景,就能编出人物众多、情节复杂、环境广大的武侠世界。文学的想象空间非常广大,不仅颠覆了历史的正统性,补充了很多丰富的历史细节,而且还可以虚构很多个人化的叙事空间,展示自由的想象世界。

文学的自由正好颠覆了秩序,让人们从现实的秩序禁锢中脱离出来,看到超越阶级局限,超越风俗习惯,超越礼教束缚的自由世界。不管是牛郎织女的传说,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,抑或是张生和崔莺莺的爱情故事,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,都具备很强烈的超越秩序的属性。虽然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并不能轻松超越秩序限制,但在文学作品的阅读中可以轻松超越秩序,甚至可以如汤显祖说的那样,“情之所至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。”不仅超越了人间秩序,而且超越了生死的秩序。

人们当然渴望这种自由,也渴望获得超越秩序的能力。只是,文学作品提供的是精神享受,并不是物质享受。当然,有时候文学作品成了战斗檄文,鼓舞革命者前仆后继。大多数文学作品都是审美的,是超越社会秩序的形而上的存在。虽然文学作品大多描写形而下的生活,但通过描写,表现的是形而上的精神境界,是自由的精神,也是人人可以传播,人人可以改编,人人可以评价的东西。

文学的写作自由,传播自由,评价自由,让无数读者趋之若鹜,即便是一百多字的小文章,二十个字的五言诗,也能引起人们的兴趣,甚至能够成为战斗檄文。看看刘邦的《大风歌》,再看看黄巢《不第后赋菊》就知道文学在革命中的作用了。当然, 更多的文学作品只是在精神层面颠覆了秩序性,去掉了秩序的禁锢,让人们在阅读中获得了自由,也获得了传播、改编和评价的自由。说到底,文学是自由的,具备去秩序化的属性,也是一种形而上的属性,虽然会受到强权和资本的干扰,但历经千年的文学并不会轻易屈从于秩序,哪怕在强权和资本的夹缝中生长,也会表现出浓烈的去秩序化属性,就像墙缝里生出来的一朵艳丽的花,总是芬芳动人,生生不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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